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7)(梦芫)审核:梅韵
RE: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7)(梦芫)审核:梅韵
出家之人管起了时事,难怪这个一心师太尘缘未断,尼玛尼玛哼!
RE: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7)(梦芫)审核:梅韵
尼姑 不是 贫尼;
普度众生, 非“从”勿扰,哈哈哈
普度众生, 非“从”勿扰,哈哈哈
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7)(梦芫)审核:梅韵
017:道观寻书
文:梦芫/编:梅韵
“大当家的,今天咋不唱小曲了?”山香登上鸭嘴石,开门见山地问。
山野的凉风微微地轻拂着,将丛林缝隙间红的、黄的、白的野花散发出幽幽的、醉人的气息一丝一缕地吹至鸭嘴石上,让人产生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山香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当家的非常迷恋这个地方。
陈聋子坐在鸭嘴石上,默默无言,只是一个劲地、一袋接着一袋地吸旱烟。他最爱唱的那支小曲,也不唱了。听山香问,他叉开了话题:
“香妹子,你来有事吧。”
“我问你话,你还没答呢,怎么问上我了?”山香见缝插针地说,又下意识地抽动鼻翼吸了几口,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花粉气息。苦的、涩的、甜的都混合一起,倏地涌入了她的五脏六腑。
“怎么,你还想抽一口啊?”陈聋子见山香行至身边,仍然回避山香的话题。
“呵呵——”山香想揭露陈聋子所问非所答的原因,但她没说,只是一个劲地笑。
“我知道,你是想说,我不唱小曲是因为还在想那五千块大洋的事儿,对吧?”陈聋子肯定地说:“当时我要听你的意见,临时改变一下交换的地方就好了。事后,我一直自责,钱没得着,还白搭了四条人命。”
“大哥,要听达子香的,我能受这伤吗?”酒蒙子在一旁微微地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对陈聋子说:“疼得我一夜没合眼。”
“去个屁吧,一看你那样我就生气,你当时要机灵点,回手给丁八一枪,他早完犊子了。你可倒好,只顾往回跑。”陈聋子一边往石头上当当坷烟锅子,一边骂酒蒙子。
“不跑,脑袋早没了。”酒蒙子笑嘻嘻地说着还下意识地摸摸扁乎乎的头。
“呵呵,我看好了,你那脑袋也只是暂时在你脖子上寄存几天,早晚得让日本人给扭下来。”陈聋子说着说着,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建议,以后在打仗上,大家多听听达子香的意见。”他嘱咐完又一扬烟袋:“没事了,大家随便活动吧。”
“大当家的,我想下山办点私事儿。”山香在一旁请示似的说。
“啊,既然是私事儿,我也不好过问,那你就去吧,当心点。”陈聋子爽快地答应又嘱咐山香。
“谢大当家的,你放心吧,江子和关锁初来乍到的,不懂规距,环境也不熟,告诉大家多照顾点,山下再有人来,就留下,人多了,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好,这有我呢,你放心去吧。”陈聋子摆摆手,之后,在鸭嘴石上来回转悠,又哼起了小曲:“提起了宋老三——”
嘱咐完大当家的,山香跳下鸭嘴石,吩咐一直等候在鸭嘴石下面的孙二秃子:“你带人在饮马河守着,认真地监视敌人的动向,有来山寨入伙的,给他们带好路。”
孙二秃子一拱手:“是!”
山香离开了山寨,跳山虎立即行动起来。他心急如焚地在丛林里找到自己的四个心腑,递个眼色,这四个人知道跳山虎有事,就偷偷地溜走了。不大功夫,他们五个就不约而同地聚在离山寨一里多路的石崖下。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议事地点,除了他们几个,山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因为丛林茂密,他们也不敢肯定附近没人,所以,每次到这里商量什么事儿,他们都几乎是附在耳边小声地讲话。
这次,跳山虎照常在四个人耳边嘀咕一阵,然后分给每人一块大洋,才装乎着大声说:
“你们几个别只顾闲逛,天天生活在大山里,还有什么稀奇的。日本人吃了败仗,说不定哪会儿来,你们多走动走动,注意点敌人的动静。”跳山虎假惺惺地说了一阵,习惯地向四下看了看:“去吧,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三溪道观,众尼们每天依旧烧香、念佛、担水、种菜。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没事的时候,一心师太总要找可慧来她的斋房悄悄地聊些时局的事。
“可慧,我现在已经弄清了这封信的来龙去脉,我想,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不为人知的绝密。对于日本人重要的东西,对于我们也同样重要,我想让你去山外,找一个既懂日语,又十分可靠的人,来道观弄清这封信上的机密。”
“啊,师太,你不是会日语吗?怎么——”可慧听了一心师太的话,如坠五里云雾。
“呵呵,可慧,我明白了,你是说我有时和道姑们偶尔讲几句日本话,其实你不知道,我们只会说一些,写在纸上的字,我们就不认识了。就象我们都会说中国话,但是就有很多人不识字一样啊。”一心师太耐心地告诉可慧。
“你这一说我才明白,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可慧说完又急忙说:“师太,我马上准备一下,过一会儿就出发。”
“好吧,到外面机灵点,我等你早日归来。”一心双手合十,又习惯道一句:“阿弥陀佛!”
可慧打点完行装,挎个布包出了斋房,当她穿过院子中央的空地,正向大门走去的候,山香就闯进了道观。可慧见到山香,猛然间愣住了,心里嘀咕:她怎么又来了,哼!一定是为了讨这封信来的。想到这儿,可慧故装不认识地只顾走路。
“小师傅,你不认识我了,我,我,我。”山香指着自己一时不知怎么介绍。
可慧见状,默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小师傅,是我,是我啊,就是那天,就是那天——”山香还是说不明白。
可慧依旧不停地摇着头,山香心里觉得怪怪的:那天来道观,是这个小师傅啊,她怎么就不认识了呢,那天明明说了很多话,又怎么一下变成哑巴了。山香犹豫了好一会儿,当她从迷惑中清晰过来,看见可慧已经走出了大门,沿着荒芜的山路,隐入丛林之中。
“真怪。”山香呆望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着,只好向后面的斋房走去。
突然,山香感觉墙角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马上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一心师太。这让她再一次陷入迷津,可慧和师太反常的表现,她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她可以断定:这封信的丢失,一定与可慧和一心师太有关。想到这里,山香决心找到一心师太问个究竟。
终于,山香费了一番周折,在一间斋房里见到了一心师太的背影。此时的一心师太,旁若无人地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向佛。
看见一心师太的样子,山香觉得好笑:哼!还装上了,表面镇定自若,心里说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就得问个明白。
“一心师太,你不要坐那儿装了,我想知道,你到底为啥留我的东西。”山香直截了当地问,血像是往头上涌。
一心师太听了山香的话,一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山香会这样盛气凌人。于是,依然毫无表情地、打着佛腔:“阿弥陀佛!贫尼是个出家之人,早已了断红尘一切缘,你不要强行将我与你联系在一起,你说的话,贫尼就更不明白了。”一心师太说完,还是不露声色。
山香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是个很难对付的主儿,她想拔出枪顶到一心师太的脑门上,又一想,这样不行,一旦她不怕死,就算打死了她也没用,还是换一个方式吧。
“一心师太,就算你了断了尘缘,但我知道,你们修身念佛,也是为了普度众生,以行善为本。我一个女儿家,要那封信没用,只是包着那封信的一块手帕,是我娘临终时留给我的,它是我的订亲信物。如果你拾到了手帕不给我,你想想——”山香说到这儿,看见一心师太侧着的脸在微微地抽动着。凭山香的感觉,知道此时的一心师太动了恻隐之心。山香在心里也闪出一丝喜悦,以为一心师太会因此而将手帕拿出来。
“姑娘,贫尼也不想棒打鸳鸯,也很同情你的命运,可是,贫尼真的不知道,什么信啊,手帕啊,让你说的我头已经乱糟糟的了。好了,你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吧。”一心师太说完,像是很困乏的样子,站起身,打着呵欠:“啊呀,早就困了,我休息去了。”
“师太,师太——”山香望着一心师太的背影,叫了几声,一心师太像没听见似的,匆匆忙忙地走了。
自从这封信丢失后,小本一郎一直也没得安宁。他知道,军事机密丢失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开始,他以为尚道元投降后,这封信的问题就解决了。没想到,事情会节外生枝,越来越棘手。他急得团团转,让尚道元一天向他汇报五次,关于这个军事机密的情况。之后,他都狠狠地训斥尚道元一番。最后,也都是剑拔弩张。
“尚先生,你听好了,十日之内你再找不回来,我就毙了你。”小本一郎气呼呼地,抓住尚道元的衣领,手枪的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两只眼睛射出逼人的凶光。尚道元吓得浑身哆嗦:“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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