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制,改制,让一个群体在黑夜里哭泣(岳阳周)审核:清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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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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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周五 5月 20, 2011 6:36 pm

改制,改制,让一个群体在黑夜里哭泣(岳阳周)审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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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制,改制,

让一个群体在黑夜里哭泣


文:岳阳周 编:一缕清风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中等以上城市居民中,企业职工占主流,地方财政的来源主要靠企业。到本世纪初,忽如一阵狂风起,那些原本风光的企业职工如同秋天的黄叶一般扫落一地,国企改制的大棒打掉了无数为城市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企业,企业职工不得不接受卖断、下岗的厄运,城市靠企业增收的增长点断了,下岗职工沦为了社会的负担,下岗职工在城市里痛苦地挣扎:谋生的前路没有了航向,枉有一身技艺却没有施展的平台。改制,改制,有多少人在黑夜里哭泣...... 苏先生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老家在岳阳县农村,八十年代中期职校毕业后分配在岳阳酒厂,因为专业对口,苏先生在酒厂做得得心应手,从技工到药酒师,从班长到车间主任,三十岁的时候成为了企业骨干。1993年,苏先生经人介绍和岳阳水泥厂的质检员李女士结婚,一个家庭双职工,收入稳定,年纪轻轻就买了厂里的集资房,生活无忧,一度成为农村人最羡慕的对象。八九十年代,岳阳酒厂的效益不错,岳阳楼啤酒、岳阳龟蛇酒曾是本省乃至享誉全国的好产品,岳阳水泥厂的“君山牌”水泥更是供不应求,苏先生或许做梦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有市场、大规模的国字号企业也有靠不住的时候。自2000年起,酒厂高层开始吐露企业负债,2001年再度公开亏损,2002年企业上报政府:企业严重亏损无法继续运行要求破产改制。2003年,当地政府企业改制小组进入酒厂调研并同意改制。当年,岳阳酒厂整体转让给乐邦私有企业,除微少的企业员工留厂聘用外,大部分职工都只能接受下岗的现实。就这样一家规模企业,像苏先生这样的中层企业管理者,卖断十几年工龄最终的补偿为区区三万元。2004年,没有任何不良经营的岳阳水泥厂也宣告亏损严重,2005年申请企业破产,苏先生的妻子李女士也下岗了。原本双职工的家庭在两年之内突然天塌了,时值中年的夫妇上有老父母要负担,下有子女读高中,应为再就业的困难,这个家庭虽然省吃俭用,但卖断的资金仅仅只维持了两年。没有了稳定的工资收入,家庭的生活还得继续,无奈,这个原来的国企中层干部只好回到农村老家借钱搞了一个酿酒的小作坊,因为酒水市场的竞争力太大,他的散装白酒无法打开市场,一年下来,苏先生作坊收入不足万元,这杯水车薪供女儿的学费都不够。这两年,苏家父亲得了病,贫苦的苏先生虽然采取的保守治疗,但仍然负债五万多。为了生活,苏先生的妻子只得去广东打工,一年难得回家一两次,据说,苏先生的妻子在外做三陪,即使是三陪这个行当,但四十来岁的女人依然赚不来大钱。 苏先生是笔者的同学,同学中人的素质参差不齐,有人同情苏家的遭遇,有人看不起苏某的无能。一次,我们俩在喝酒谈心,谈到苏的生活状态时他对企业改制愤愤不平,大骂厂领导是个败家子,这个几十年稳步发展、规模越做越大的企业居然在一任上就做得没了市场甚至严重负债,他也怨恨当地政府的草率,这个可以挽救起来的企业政府不去帮扶反而要出资卖断职工甚至要为下岗职工的后半生永久地帮扶,无业的人员用低保怎么能填饱啊!苏先生说,自从他的小作坊搞不下去后,他不停地找工资,他说妻子在外搞不正当的事他也听说过,但是,他无法责怪妻子,他没有给予妻子生活的保障,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夫妻两地分居,生活艰难,男人的尊严尽丧,他说,他真苦,苦得只能一个人深夜躲到被子里哭泣...... 和苏先生一样,城市里的下岗职工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下岗职工家谁都有本难念的经。前不久,岳阳一改制企业职工代表找到笔者诉说:政府在企业破产补偿方面没有按国家政策落实,导致他们普遍困难、利益受损,笔者看了几个下岗职工的家庭,那个苦让人难忘:蔡女士一家三代六口人住着个38平米的房,房中无一像样的家具家电;黄先生租房七八年,一个儿子的学费还得靠亲戚支持;刘先生下岗后因为生活无保障妻子沦为别人的妻,老父亲死后却靠战友筹钱下葬...... 岳阳,一个地级城市,拥有上万职工的洞氮没了,享誉全国的洞纺没了,电磁铁厂没了,钢球厂没了,机械厂没了,酒厂没了,化工厂没了,水泥厂没了,国字号的中小型企业全军覆灭了,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扔下了数十万的下岗大军!下岗职工的生活堪忧,这是城市的负担,也是社会的炸弹,他们的命运值得社会关注,他们的生路需要人来指引,如果不能给这个庞大的社会群体提供生存发展的平台,低保的救助岂能填饱他们的肚子?更让人堪忧的是:国家的帮扶到底还能帮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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