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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那些花事

文/编：丁枫


夜又深了的。静坐电脑前，偶尔抬头看向窗外。一片宁静中，那不肯早睡的人家窗口所溢出的光晕，给我的心也增加了温暖。想来从那屋下走过的夜归人，心头涌起的暖意，应会更多。关着窗，我不能感知这样的宁静中，是否也有些微的轻风？于是，转过身，推开窗。窗外的茉莉，叶儿还长得有些稀疏，枝儿也就显得有些单薄了，细长的枝条轻轻地在夜色里摇曳，便知风还是有的。且是这样温柔的微风。那茉莉旁边的我叫不出名的叶儿浓绿的花草，却要恬静一些。心状的叶，绿得深浓，片片叶儿层叠，竟是十分地引人喜爱了。

今日白天，一时兴起，就拿起相机，将摆在家里的，和摆在阳台的花草，都给拍了照。女儿见我这般，也凑过来看。同事送我的那小叶玫瑰，又开花了。记得那是同事在街上卖花，我刚好路过，近前看时，见我喜爱想买，同事便一定要送我一盆。那时，正逢春寒料峭，于是我端回来后，就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过了三天后，见那起初笔挺的花苞儿，竟稍弯了头，一副无精打采，病怏怏的样子，便想是否我不该将它放在室内，本就是要经风雨的花儿，然道我如此怜惜怕冻着她，也错了吗？无奈中，只好狠心给放到窗外。但愿那红的花苞儿，还能绽放积聚的艳丽。可过了几天，再看时，还是一样的垂头丧气。当初来时，开的那一朵，也已谢了，其余的，竟都紧闭了那花瓣，也收了那容颜，就是不再怒放。

春寒去后，再将它放到阳台外的防盗窗上（那窗大一些，能多得些春雨的滋润）。最初来时的花苞儿，终还是枯萎了，而那丛丛的枝条儿，其上的叶子也多干枯了。我有时空闲时，也还是会近到窗前，将那枯叶给抹去。慢慢地，在春的温暖下，那先前枯了的枝端又发出了新叶。葱郁，又回来了的。再经些时日，到立夏过后，枝端又吐出了点点红。就在前几日，就见着开出了好几朵。层层的花瓣重叠着，艳红绚烂，却又带几份娇柔。比起那世人独爱的玫瑰来，是要纤细轻柔些，却更替情意，更惹人怜爱。

回头再看那与这盆小叶玫瑰紧邻的那不知名的花草。在窗外的，都要长得好一些。茎儿粗壮，叶儿浓郁，让人感觉有阳光的味道。而摆在客厅电视机右边的那一盆，因离窗户远，不用说风雨，就连斜射进屋角的阳光，都不能顾到，虽在开春后，也发了新枝，但那茎干便抽得长，叶儿小，颜色也是那种葱绿中，带点儿嫩黄。同样是摆在室内，在餐厅里的那一盆，因离阳台要近些，光亮也就多点儿眷顾，那枝叶看起来，就要粗壮一些，也绿得浓一点。原来植物也是和人一样的。要历经风雨后，才更成熟，也才会长得更为浓绿厚实粗壮。就是冬季给搬到温室里的花草，当春来后，必得阳光的照耀，春风的抚弄，春雨的浇灌润湿，才会开出娇艳无比的花儿来。

那几盆赏叶的不知名的花草，都是去年我给分栽的。去年夏后，原先摆在窗外的那一盆，挤挤乍乍地从根上发了好多出来，差不多将那盆都给占满了。于是与那一番雄心栽下的却不能成器的葱，说了拜拜，将那几个盆重又给栽上分过来的那绿叶的花草。栽好后，都给放在阳台窗外。到冬天来时，见叶儿在寒风中抖擞，于是又将几盆搬到了屋里，独留下书房窗外的那盆和那茉莉。就让他们与寒风冰雪去抗击吧。看能抵得过几番风雪的造访？这些花草，本就是些易养活的，就算那年那久的冰冻，冻得没剩一点枝干了，到第二年春来，又一样的生出新的芽儿，发出绿的叶。就算地上的枝叶都死了，地下的根，是依旧存活的。也正是有些人在做坏事后，为何想到要斩草除根，才能没得后顾之忧。只要有根存在，就有可能复又长成燎原之势。

感知这些花花草草，它们对风雨的态度，让我守望的心更为坚定。自然界里所有的因果，都是有原由的，当更大的风雨袭来时，你必得坦然地接受。即便击得只剩了那根，只要用心等待，就会再生出更浓郁的绿叶。面地风雨时，若你连精神也一起跨了败了，那便是让风雨连根地拔了，又哪儿还会有活路？有句话说得好，“人是要有种精神的”。精神不倒，是任谁也无法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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