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老表(厚德载物)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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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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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曾经的老表(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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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跌宕起伏,具有很强的时代烙印,我们这个年代的人读起来觉得真实可信。哎,那个年代,政治连累了很多人!
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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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老表(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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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老表

文:厚德载物 编:一缕清风











“双抢”的季节到了。要在短短的10来天时间内,将成熟的早稻收割起来,晚稻的秧苗插下去。社员的劳动量是很大的。
时间紧,任务急。为了保证按照完成任务,生产队按照大队的安排,决定把抢收抢种的任务按分粮食的人口数量落实到每个家庭。完不成任务的,直接扣发口粮。
这一下,难住了人多劳少的家庭。
家乡的岭上组丁家就是其中之一。
这户人家共有6口人。户主丁先生在外地当干部。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在生产队务农。这在当时,被人们戏称为半边户。这样的人家,因为户主在外地上班,每月都有现金收入。因此,比起在农村出工当社员的家庭来说,经济上还是要宽裕一些。正是因为如此。说起来,丁先生家的生活水平至少不比别人差。只是,最近出了点状况。丁先生在政治运动中可能出了点问题。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回过家,也没有汇钱回家了。
妻子名字叫桂兰。35岁。身体健康,长得很秀气。算是当地一技花了。是她在生产队参加的会。队长还在会上特别点名提醒她要尽快组织好劳力,争取完成任务。不然的话,生产队里真会扣发口粮。
开完会,桂兰一回家,就急着找婆婆打商量。婆婆刚好60岁。人是明白人。只是一双小脚。早年就不能下地干活了。但,儿子不在家,家里的事情还是由她做主!
怎么办?两婆媳商量来商量去。形成了一个共识。要找一个人来帮工。而且要劳动力强一点的。因为自己家里虽然有四个人能出工。但都是辅助劳力。三个孩子,最大的15岁,小的只有6岁。下田劳动,只能帮帮忙。桂兰呢?在娘家的时候是独生女,重农活干得少。现在,家里没有强劳力了,需要她出头,但也确实干不了扛扮谷桶,挑谷之类的重活。
简言之,没有一个强壮的男姓劳力来带头是根本不行的。
现在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找一个强壮的男劳力?
婆婆对村子里的人太熟悉不过了。她想就在村子里找一个能够和她们家合作的男劳力。
想法虽好,但落实不了。有家室的男劳力一方面是自己的任务不轻。另一方面是即便自己愿意,自己的堂客也不会同意。谁叫桂兰长得那么漂亮,丈夫又不在身边呢!?
没有家室的男劳力倒也有几个。有人也愿意。只是那些愿意的人中要求按天付加班费。不要工分,要现款。儿子已经有年把没有给家里寄过钱了。家里哪里还拿得出现款呢!
也有不要现款,只要多给工分的。但婆婆不愿意去找他们。那几个人,早已认为桂兰是在守活寡的,对她动过手脚。把这种人弄到一起,太不让人放心了。
婆婆迈着一双小脚,在村子里连着跑了两个晚上。一点结果都没有。而村里的“双抢”已经开始了。离家近,稻谷生长情况好的田块已经被人抢着开始收割了。再晚了。有人收割也不一定找得到好地方了。
穷急之下。婆婆想到了一个人。自己的外甥,桂生的老表童亩。
童亩,38岁,比桂兰大三岁。三年前堂客因病去世。他自己带着两个女儿生活。身强力壮。家在山区。稻谷耕种面积很少,“双抢”任务很少。找他来帮忙,应该没有问题。因为是亲戚,工钱也好商量。
当婆婆把这个事情提出来同桂兰商量时。桂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老表对她已经不安好心了。就在前不久的一次亲友集会时。本来她打算吃过中午饭就直接回家。无奈被童亩硬拉着到附近的镇上去逛街。逛街时,坚持要给她买衣料。还硬拉着她的手说了些不着油盐的话!
好在婆婆是他的亲姑妈。丈夫又是他的亲老表。住在自己的家里,应该不会有事。就同意了。
童某接到信,连夜就赶来了。还带来了三把新买的镰刀。
干农活,身强力壮的童某的确是把好手!打稻谷用的扮桶,既重又大。他不用人帮忙,一个人扛上就走;带露水的稻谷,一担有200来斤。在他的肩上健步如飞。
婆婆和桂兰见到这些。放心了。至少,“双抢”的问题解决了。
然而,新的问题接着就来了。
那是童某到达后的第三天。这天,生产队为“双抢”杀了一头猪。丁家分了三斤多肉。晚饭的时候,桂兰将肉全部煮了,全家人和童某美美的吃了一顿。为了表示感谢,桂兰还特地给童某准备了半斤酒。童某喝得兴高采烈。
吃完晚饭。孩子们早早地洗完澡就到外面的禾场里乘凉去了。婆婆和童某也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了桂兰。她要把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一下。把该洗的衣服洗掉。
办完那些杂事,自己开始洗澡。按照惯例,她把洗澡用的脚盆提到自己房间凌波床前踏脚板的前面,倒上水,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一只用旧墨水瓶改成的煤油灯就摆在床前的梳妆台上。昏暗的灯光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不小。正面靠墙是一组完整的半新的凌波床。占据了房间约五分之一的面积。
这种床是家乡人上个世纪初常见的、重要的家具。一般家庭在给儿子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打制一组这样的床。作为儿子和媳妇生儿育女场所。按照家乡人的习惯,这张床,只有儿子、媳妇和他们的孩子可以上去,其他人,包括父、母、兄、弟之类的近亲属都是不能上去的。一般的人,包括办队的公社干部,说都不用说。
从安全和实用出发。床的正面有两组护栏,供主人放置衣服;地上有踏脚板;侧面和里边有木板制作的壁板;上部有安装蚊帐的设置。当地蚊子多。这样的床上,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丁家也不例外。因为是夏天,桂兰家的蚊帐从来都是关闭着的。免得蚊子进去。
桂兰记得很清楚。这组床,就是她的丈夫为了迎娶她而专门制作的。她和他的花烛之夜就是在这张床上渡过的。她和他在这张床上生了三个孩子。
她洗完澡,从澡盆里站起来,走上床前的踏脚板,转过身,坐在床沿上,顺手取过事先挂在床前护栏上的干净衣服准备往身上套。
忽然,从蚊帐中伸出一双强壮的大手将她拉上床去,并按倒在床上。她正想嘁,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是一个精光赤膊的壮男人。从他的眼神和动作,她不仅知道他是谁。而且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传统的妻子道德意识让她立即开始了反抗。她不能让他得逞!她要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他死命的压着她。双方的博斗,让床铺开始摇晃。床边的护板被敲打得嘭嘭响。
床上的动静让婆婆听到了。老人家正坐在离凌波床不远的后门口摇着蒲扇乘凉。老人家是过来人。儿子长年不在家,唯一的媳妇就睡在凌波床上。她本能地对床上的动静敏感。
她发出了疑问:“桂兰,在搞么子罗?床铺都在响!”
桂兰听到了,但她张不开嘴。就是张得开嘴,说什么呢,告诉她,是她的侄儿压在自己身上!?
倒是童某开腔 了:“姑妈,是我,在抓老鼠呢!快抓到了。不要紧!”
“晚上,黑咕隆咚的,抓什么老鼠罗!日里做事辛苦了。早点睡吧!”
婆婆的这些话,桂兰后来一直不理解。究竟是老太太是确实糊涂了呢,还是在装糊涂而另有别的想法呢!?
听到姑母的那席话。童某放心了。放开对桂兰嘴巴的控制,集中力量攻击她的下部。很快,一根男性生殖器进入了她的体内。
桂兰感到大势已去。停止了反抗。她更希望他早点完事。因为在门外乘凉的人们很快就要进屋了。包括和她同床睡觉的孩子。
童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他抓紧办事。一句话也不说。时间不长,在床铺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心满意足的他,悄悄的下床溜了。
童某得意地走了。他没有料到,此举会来得这样顺利。他只不过是稍微动了点心事。知道桂兰会在床前洗澡,床边穿衣,也知道人们基本上在堂屋外面的禾坪里乘凉。他只是把握了机会,利用夜暗,提前一点潜入蚊帐内。前后只用了半个来小时就得手了。
桂兰哭了。但不敢出声。眼泪把枕头都湿透了。她想起了丈夫。想起了丈夫在这架床上同她说的话和做的事。刚才发生的事情要是让丈夫知道了,当如何是好!?丈夫虽然个子长得矮一点,但他毕竟是读了书,有文化,当干部,爱面子的人!她不该失贞!
进而又想。从童某今天晚上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他对自己肯用是蓄谋已久,急不可待。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谁让自己的丈夫又不在身边呢!自己的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桂兰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第二天,丁家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童某干活更卖力,对桂兰关照更周到了。尽管,桂兰对他并没有好脸色。
“双抢”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接下来是送公粮。生产队采取的办法仍然是将任务分到每个家庭。
这也是一项繁重的任务。要用纯人工的方式将几千斤粮食送交到十里开外的国家粮库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丁家这样缺少劳力的家庭。
这又到了童某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他自高奋勇地把任务揽了下来,借来了一辆独轮车。一次就能装运400多斤。只是提了一个要求,要让桂兰在前面拉车。理由很简单,不会拉车的人会将车拉翻。他的车只有桂兰才会拉。
桂兰意识到,他这个要求里有其他目的,但也不好明说。只好同意了。
他和她开始送粮。
桂兰是个爱整洁,爱漂亮,讲面子的人。每次出发,都会穿上得体的衣服,把头发梳理好。弓着身子,认真的在前面拉。童某则更卖力了。将车子装得满满的,稳稳当当的操控着车子往前推。这组风景,经过村庄,到达粮库,人们都夸奖是一对模范夫妻!
听到这样的点赞。童某自是乐得合不上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桂兰则想得更多。
那是送粮的第四天。她和他到粮库交完粮食,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童某提议到附近的饭店里吃东西。这个提议符合情理。桂兰跟着一起去了。
吃完东西。童某又提议,天气太热,两个人先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天气凉快了再回家。并说,这个店里有个熟人,将休息的地方都安排好了。花不了什么钱。
桂兰意识到。这个安排里肯定有名堂。这也是她在走进饭店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的。她本想拒绝。但没有说出口。
她之所以没有开口拒绝。是因为,自从凌波床事件之后,她确实想了很多。感受了许多。其中一个很实在的原因是,自从丈夫一年多没有见面之后,她常常睡不着觉,莫名其妙的烦躁,身体某个部位也常常奇痒。有人告诉她,那不是病,只要同丈夫在一起住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好。但是,丈夫就是见不了面。倒是在童某那天晚上一阵疯狂之后。似乎一切都好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丈夫这一年多就是不回来,准确的消息也没有。何时能够回来也不清楚。自己带着年迈的婆婆和年幼的孩子,日子实在太难过。没有一个男人帮助还真不好办。自己如果把童某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完全拒绝了,今后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又去找谁呢!?
正犹豫间。她已经被童某连哄带拉推进了房间。
童某插好门,拉上窗帘,给她脱衣服。
她没有反抗。甚至有点期待。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一边办事,一边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她没有讲话。但积极的配合。让他兴趣昂然,心花怒放。他们一直呆到太阳落山了,才离开那个房间。
有了这一次,她和他的关系就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她借故将一直伴着她睡觉的小儿子安排到婆婆的床铺上。在童某单独睡觉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里各放了一部简易楼梯。夜深人静之后,童某利用这两部楼梯,很容易的从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的阁楼上进入她的房间。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外人完全感觉不到什么。
然而,纸毕竟包不住火。
三个月后。她怀孕了。她很急,但童某不急。他有意无意的让有关人员知道,尤其是他的姑母。他要告诉他的姑母,她的儿媳妇怀的是他的种。是姑母的外孙,而不是孙。他需要这个效果。
婆婆气坏了。
老人家其实早就知道。包括儿子的凌波床上第一次出现不正常的响声的那天晚上。她就知道是那个不争气的外甥在干坏事。只是,她有意掩盖过去了。装糊涂。因为,她有她的想法。
她早年守寡。36岁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她深知寡妇,尤其是年轻寡妇的难处和苦处。儿子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媳妇正是自己当年守寡的年龄。叫她怎么熬得住?!再说,外甥,也是亲骨肉。年轻力壮,也是30多岁,长期没有一个女人怎么行?让媳妇和外甥暗中来往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更何况,家里确实需要有个能干重活,又心甘情愿的男人。于是,她实际上是在中间起到一个牵线搭桥、默许、鼓励的作用。
她的希望是。儿子尽快的回来,或者,将媳妇送到儿子那里去。办好之后,再拿点钱帮助外甥找个老婆。这样,两个家就都保住了。
令她没有想的是,她这个外甥太自私,太狂妄,太不讲仁义道德。他的行为纯粹是乘人之危,鹤占雀巢,夺自己儿子的老婆。
她把娘家人找来。要童某当面跪下。打了他三个耳光!问他怎么办?
童某言语可怜,但态度坚决。说,“现在的情况,只能是在老表还不知道桂兰已经怀孕的情况下,让桂兰同他离婚,同我结婚。不然的话,我同老表不仅会成为仇人,桂兰、她腹中的孩子和我都活不成了。姑母一家人的生活也会很难过。如果姑母同意我同桂兰结婚。那么,我愿意用上门的方式继续住在姑母家里,把户口迁过来。帮助姑母和桂兰把三个孩子养大成人。直到老表的事情解决好之后,不再需要我呆在这个家里时为止。”
老人家一听,一想。觉得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也只好如此了。
这个时候的丁先生确实在仕途上出了点问题,正在接受组织审查。见到母亲被人抬着见到他时,自然是思绪万千。完全同意母亲的安排,马上在桂兰提出的离婚申请上签了字。
之后,桂兰同童某领了结婚证。拿到结婚证那天,童某特地请了两桌客,放了一封万籽鞭。冠免堂皇地睡进了凌波床。
6个月之后,桂兰在凌波床上产下了一个童姓的小儿。
一年之后,婆婆去世。老人家自从给儿媳妇办了离婚手续之后,就一直病倒在床,拒绝服药,希望早死。她后悔死了。
第三年,丁先生终于回家了。他在工作岗位上确实出了点问题。但也属在当时的极左错误路线指导下,处理过重。他被安排回家乡参加劳动。
回到家乡的时候。丁先生孤身一人。身边除了一卷破旧的被褥之外。已经别无长物。
桂兰见了,很痛心,很内疚,很同情。她瞒着童某,私下里同丁先生见面。希望得到他的谅解。愿意重修旧好。遭到了丁先生的严词拒绝。
为了解决丁先生在家的住宿问题,同屋族人主张,只要他同意,他们愿意出面将童某和桂兰赶离凌波床。他婉拒了。说自己都这个样子了,何必为难人家!只是在离凌波床不远的一块空地搭起了一间仅可摆下一张单人床的小屋。自己搬了进去。
桂兰见了。实在过意不去。在一个深夜,伙同童某带着他们的小儿子离开了村庄。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又过去了三年。一纸落实政策的文件送到了丁先生手中。他被平反了。组织上给他恢复了职务,恢复了名誉,补发了工资。考虑到他的年龄和身体状况,让他在家休息,享受离休干部待遇。
几乎是一夜之间。丁先生的身份完全变了。不仅可以按月领取数量不少的离休金,而且还补发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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